站在韦自清另一侧的袁伯鸿，思考起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断然一声大喝，将这厮捆起来严刑逼供的可能性。

倘若他至死不认呢？那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倘若被有心之人利用，抓住机会公然反之，那李惊玉可给女皇惹出大祸了。

文家的势力尚且能渗透于此，更何况那几个在地方有权有势，倚老卖老唯恐天下不乱的门阀士族。

啧，但还是忍不住。

“袁大人，借一步说话。”

最后还是小袁背了黑锅，在韦自清审问小厮之时，欣然上前，对着袁伯鸿皮笑肉不笑道

李惊玉朝犹有疑惑的韦自清点点头，几人步入正堂后的小厢房中，由亲信把手门窗。

“袁大人，好久不见。”

“殿下万安。”

袁伯鸿郑重行了一礼，谦卑的模样到叫人找不出一点错来。

“对于这个结果，大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没办法，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江湖规矩，李惊玉不得不打起这场嘴皮子的持久战。

“殿下，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大人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恶事做尽，神女慈悲，给了他应有的报应。”

双手合十佛珠轻响，好一副虔诚模样。

李惊玉冷冷一笑，故意拉长了声音

“神女——”

袁策眉心一跳，这家伙，又要开始了

“袁大人不是更清楚吗”

打持久战？才怪，快刀斩乱麻才是王道。

如此高压，袁伯鸿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在一阵沉默之后，他蓦然开口

“卑职在何大人底下做事多年，也明白殿下的疑虑，但恳请殿下细思，卑职只不过是这穷乡僻壤小小的一个主簿，哪来这通天大能？”

袁伯鸿并不建议将话说的更“明白”些。

“殿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神女之事，本是无稽之谈。”

我靠，自爆。

袁策和李惊玉皆是一怔，谁都猜不到这个剧情走向，藏在袖子里的手慢慢缩紧，聪明人过招，刀刀锋芒。

“卖主求荣？”

是一寸寸冷下的眼神，李惊玉干笑三声，袁伯鸿脸上还是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