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父寒暄两句继续给旁边的人扎了几针,便说谁还扎?阳和环顾了一下几个人基本都端着一只手臂,上面或多或少都有几根针,只有刚来的三个人好像……这阳和内心还没有完全接受呢,便没有吭声。米蕊跃跃欲试说我吧。
刚扎完针的同学端着胳膊让开陈师父旁边的座位,米蕊起身挪过去,腿上的外套差点滑落,阳和赶紧接住,跟着坐了过去。
“你想扎什么?”
米蕊指了指眼角下面说,自己的斑太明显,想扎下斑。
“你们仔细看看,记住她斑的模样,看边缘界限清晰,颜色略深,有没有原相机可以拍了一会扎完对比一下。”几个人观察过又拿相机拍了几张。
“好了,深呼吸,放松,什么也不要想。吸气到小腹,呼气。吸气,呼气。”陈师父开始在米蕊的手臂上下针。
“深呼吸,放松,把注意力放在脸上,放到长斑的地方,感觉到热了吗?”陈师父一针下去,问道。
“嗯,感觉有点热了。”
“继续深呼吸,心情放松,什么也不要想。”陈师父一边说一边继续在小臂内侧扎了一针。“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我有些麻,很舒服。”
“那你很通透,”陈师父赞许的道,然后抬头对大家说:“你们站在她旁边,也可以深呼吸感觉一下,看能不能感觉到她。”
离得远的人也都往米蕊身边聚拢过去,阳和虽然坐在米蕊旁边,也向她挪了挪椅子,挪好后依然一手托着另一只的手肘,手指隔离似的挡在鼻子下方。一说需要深呼吸,她把手拿离一点下巴,然后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
“我也觉得整个前胸麻了。”阳和感觉到自己被一种不排斥的麻感充斥着上半身的躯干,随着下一次的呼吸,感觉又明显了一些。
“我俩有血缘关系。”米蕊说,“她是我一个姐姐”。
“嗯,关系越近的越容易感觉到。”陈师父平静的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