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一条薄被,但仍能看到被子下面露出的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盛匀瑾察觉到有人进来,强忍着疼痛,连忙拿起一旁的衣衫,试图遮盖住那些露出的伤口。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沈如言还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瑾儿,你怎会受如此重的伤?!”沈如言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心疼,她快步走到床边,想要查看盛匀瑾的伤势。
当她看到那些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时,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本就不同意你父王让你孤身一人前往,他却一意孤行,他这是险些害了你啊!我非要去向他要个说法去!”
盛匀瑾是沈如言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她都视若珍宝,舍不得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如今看到他遍体鳞伤的模样,沈如言心如刀绞,恨不得替他承受所有的痛苦。而此时此刻,她对盛韫知也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她觉得,这种危险的事情应该交给盛匀贤去做,为何要让她的瑾儿冒这么大的危险?!
“母后莫要着急,儿臣已经好多了,并无大碍,父王让我独自前去处理此事,必定有着父王自己的考量与深意,这其中的缘由也不是你我能够随意揣测的。再说,父王选择让儿臣独自前往,这也是对儿臣能力的一种认可和信任!”盛匀瑾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深知自己的父王平日里不苟言笑、神色凝重,但内心却充满智慧与谋略,此刻,他看到父王满脸愁容、忧心忡忡,心中便猜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盛匀瑾担心护他心切的母后在此时去找父王理论,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激怒父王,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连忙安慰起母后,希望她不要过于担忧。
沈如言听到盛匀瑾的话语,慢慢冷静了下来,“是母后轻率了,那瑾儿你好生歇养。”
“是,母后。”盛匀瑾看着母后离去,松了口气,顿时觉得有些乏了,便闭上眼歇息,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