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才能退去。村小只是简陋的一溜砖房,东边两间是办公室,一间杂物间,一间门卫室(就是看屋老头的宿处),其余六间是一二三年级的教室,四年级起要集中到海城去上。
小乔老师年龄小,家又不是本乡的,被连吓带骗地弄到长山后,暂时寄住在一户农家,跟一位独居的老太做伴,那时候农村是没有房租这一说的,也没谁能想起这个词。老太太很随和,不仅省了房租,连烧炕做饭都不用她插手,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而小乔老师却明白,天上没有白掉下的馅饼。果然,在小乔老师被n次骚扰后,老太太向他介绍自己的远房侄孙,高大健硕,初中文化,人憨憨的,长得还算周正,还愿意出二万元的彩礼。小乔老师的母亲一口应承下来,从议亲到结婚都不出一个月,速战速决,小乔就这样成了有夫之妇,年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村小本该烟火鼎盛,适龄的孩子每年级也有十几二十几人不等。小乔从一年级教起,不管识数的不识数的统统一勺烩。农村孩子,很少有超前意识,也就提前教个拼音数个百数,就不必说识字了。小乔也是地道的农村姑娘,虽说现在吃上了供应粮,担个名而已,早己没人去领所谓的供应粮,只要有钱买点啥都方便。故小乔骨子里镌刻了农村人的朴实良善(或者说老实巴交傻了吧唧吧),她教孩子们耐心认真,能做到一视同仁,给孩子们洗个脸,缝个衣服之类的都是家常便饭。久而久之,孩子们都产生依赖性,一见小乔两眼放光,像土豆蛋子一样扑进怀里。
刚开始几年,小乔的丈夫周大柱也算肯干,种着三十亩地,加上小乔的工资,虽不太宽裕,但在这穷乡僻壤也算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夫妻二人也算和谐,无风无浪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孩子小豆荚五岁的时候,周大柱的父母被城里打工的大儿子接到了哈尔滨,说生了二胎,让父母帮着照看。母亲做饭看孩子收拾家务,父亲蹬三轮,在火车站拉活,也不少挣,免费得两劳力,还吃不着自己挣的。于是周大柱心里不平衡了,父母在屯子还能帮衬自己干不少活,犁地还能赶赶牛,收秋也能帮着装车,就是在小豆荚的衣食上也能得不少好处。
周大柱农活累了就要挑三拣四,饭不好吃了,酒不好喝了,指责小乔干啥啥不行,窝囊废一个了。小乔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