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626蒜苗老汉
雾霭弥漫,鬼影重重,四散奔跑的行人淹没在喋喋地鬼哭狼嚎之中。拼命的奔跑,奔跑……
啊!我从噩梦中惊醒,深呼吸,深呼吸,半晌才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灰白的墙壁,嗖嗖地冷风,身下吱嘎的床板,果然不可放纵自已去追剧,追剧中不知何时睡去,竟忘了关窗,前后窗户的过堂风呀最是伤人。
捂了半天的身板总算有点热乎气了,摸索出手机。天啊,还没到四点,天儿咋会这么亮,学“周扒皮”嘛,还让不让人活呀。
睡个回笼觉吧?太静了,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断续绵长,心儿是没法静了。
呆楞半晌,思量半晌,还是找点活干吧。对呀,去早市,好久没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卖嫩瓜的大婶还在不?整个早市就属她的黄瓜翠嫩,拃长的小黄瓜顶花带刺排在那儿,卖相极好。但价钱也是最贵的,别人二元或二元五一斤,她的一直是三元一斤,偶尔还会涨到四元。有一段日子我一直光顾她的小摊,她却一点没给我便宜过。甚至有一次差了二毛钱,我翻了半天口袋,她叉着两手就那么凉嗖嗖地看着我,我顿时窘迫得嘟囔明明有刚蹦的呀!这要搁别人,早就说不要了,最次也是下次再给吧。真没见过这样的。
这时,周围已来了几个买来的,她称印两,收钱找钱,干净利落。然后,仍注视着,嘴角仿佛不经意的撇撇,但我却明显地感觉到不屑。
我顿时有一种想把黄瓜砸她脸上的冲动,可那样,不正好说明我想赖掉两毛钱又恼羞成怒的样子。好在我终于从衣兜的夹层中摸出二毛大钱,我从未觉得两毛钱那么神圣过,那可是我的自尊呀。她端起那个装了十几枚钢蹦的脏兮兮黑不溜秋的铁盒子伸过来,身子却侧着,冲着邻摊一个卖西瓜的大汉呶嘴。
“两毛钱都差,什么玩意……”她嘟囔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忍了又忍,才压下暴揍她一顿的冲动。
自此,好久没去早市,甚至对那些个脏兮兮疲累的菜农都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唉,总不能爱屋及乌吧,连早市都不去了?
大概是我来得太早了吧,两边的小摊小贩尚未摆满,长街上尚未出现买菜的顾客。我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