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推开房门，瞬间警惕了起来。窗户旁边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背对着她，但她马上就反应过来是谁了。身材确实高大了不少，不过那种熟悉的感觉依然没变。

十一心念一动，她转身缓缓关上房门。

程允听到动静也缓缓转身，气氛有一些微妙，没有人说话。

或许两人都同时掉到了回忆里。

十一最先打破了诡异的安静，她知道本来小王爷也不是话多的人，于是笑着开口：“小王爷，我今天可是等了你很久呢。”

“噢？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会来？”程允明显想刁难一下她。

十一太熟悉这种刁难了，这才是她认识的小王爷啊，上次英雄救美的桥段让她觉得很陌生。

“我也不确定，但我一定会等你的。”

程允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或许这就是两人不为旁人所知的默契：十一不确定程允是否会来，但她一定会等他。

程允也不确定十一是否在等他，但他一定会来。

程允坐了下来，十一给他倒了杯水。

“没想到你生意居然可以做得这么好。”程允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酒肆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十一骄傲地和程允说：“我还把左右两间店铺都给买了下来，最近生意又更好了，我还准备再买下两间店呢。”

程允看着眼前的十一，除了半年前那次匆忙的见面，他们已经近三年没有联系了。他感觉十一好像更加灵动更加鲜活了，这是他以前从未发现的。

程允欣慰地笑了，自己的选择果然没有错，让她自由才是正确的选择。

他对身边所有人都很了解，唯独十一，他有点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重生才遇见十一的。她似乎是自己固定不变的命运中唯一的变数，可是又好像是徒劳无功的变数，因为每一次十一都会比他先死，或者说每一次十一都是因为他才死的，他都没来得及好好了解这个人，她就已经离他而去。

她唯一确定的是，十一是非常可靠的战友。但是他实在不忍心她一次又一次为自己而死，所以当她又一次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程允还问了她一句：“你真的想留在我的身边吗？”

可是当时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