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镇,当地人也称黄镇,大街两旁店铺林立,青砖瓦舍,一眼看过来,甚有一些繁华景象。镇中间一块十几亩大的空地上,一千多人就显得人山人海。
徐通扬被高高吊起来,地上,一大堆劈柴,几乎顶着他的脚。
劈柴周围,一圈一圈儿围着几百颗人头,它们先于徐通扬到达,来这里接受死后的屈辱。
人头阵外面,坐北面南,一溜五张八仙桌,桌子后面,二十把椅子,坐了十多个军官和七八个乡农。
看模样,这些人是驻军和本镇的头面人物,核心和灵魂。
可以肯定,大乱之年,本镇所有人的生死,都捏在这帮人手里。
族长黄仁义,紧靠麻经天坐。
椅子后面,站着二十多个军卒,黄善也站在行列里。再外面,人声鼎沸,是本镇的观众。
看热闹的从来不怕事儿大。
有人高喊:“开审了!开审了!”
“麻将军,审他,听这个妖怪玩儿花的!”
“让他报上名来!”
“麻将军,用您的法术,让他磕头,给我们大家磕头,磕完再磕,磕够再烧!”
麻经天站起来,觉得不够高,站到桌子上,伸开双臂,手里的那俩人头,跟着往前送,一阵晃荡。
麻将军一掌一拳并拢,往下虚按,会场立刻安静下来,都要看麻将军法术通神,手刃匪首,审判反贼。自然,这人犯如果真的下来给全镇人挨着磕头,那也是人生难得一遇的一件趣事。
麻经天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爆炸性的意外效果,更觉得自己文武双全道术不凡,绝对不怕跟一个装模作样的少年郎打嘴仗。赢他,虽然胜之不武,但是,只要胜,就是只赚不赔的生意。这一次如果审出花儿来,将来,嘿嘿,至少一辈子说不完的嘴。
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吐出一口粘痰,麻将军开口审案:
“徐通扬,说说你是怎么从水牢逃脱的,你为什么身穿牢头温大头的军服,手拿他的军刀和长矛?你不知道刀柄上刻着温大头三个字吗?从实招来。”
人群里一阵喝彩声,有人欢呼:“麻大将军说得好,怎么穿着牢头的军服,怎么害死的温大头?”
这种嘴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