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冷静面无表情成了习惯,他一直缄口不语。
三人到了近前,银红禀过阮江月后,阮江月轻轻挥手,银红退下。
孟龙城满脸堆笑地上前:“这颜色衬你,咱们那城中有十几箱西域特有的凤凰火,这次正好带入京城了。
等会儿我就吩咐人都给你裁了衣服。”
阮江月轻笑:“我只一具身子,十几箱凤凰火给我裁衣服,我一辈子都穿不完吧?太浪费了。”
“怎么会?不浪费不浪费!”
孟龙城一摆手,豪气无比地说道:“就要全都裁了,你早上穿一件,下午穿一件,晚上穿一件。
换下来就扔了。
这样很快那些衣服全穿完,再有新料子,给你裁的新衣服也好了!”
阮江月说:“那岂不是每日都在换衣服?”
“那怕什么?我们有钱,可以买成千上百的奴仆,选手巧灵便的婢女帮你换衣裳,你只要站那儿就好。
不必你出力,也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阮江月失笑:“可真是财大气粗。”
孟龙城哈哈大笑:“那不然呢,就只有这点长处了!”
那语气里的无奈,也不知要羡煞多少人?
孟星衍一直站在一旁,看着阮江月面上神色转变,尤其看她很是轻松地笑了数次,孟星衍那紧绷的神情也疏松起来。
他上前半步,迟疑出声:“年年……”
阮江月面上笑容一顿。
孟龙城看看阮江月,又看看孟星衍,很是会意地摆手后退:“我去吩咐给你裁衣服的事情了啊。”
他一溜烟就跑了。
然后到远一些的地方后,他又寻了个能藏人还不遮挡视线的花树后蹲着,眯着眼朝亭中看。
羞花亭中,阮江月与孟星衍四目相对良久,她才吐出四个字:“好久不见。”
算是,补了那夜船上的问候。
“一年八个月零九天,是好久了。”
孟星衍声线有些紧绷,唇角勾出一抹笑,那笑容也绷着几分,“方才,靖安侯说你身子不舒服。
你现在可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