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愣愣地睁大眼睛,想把他现在的样子看清,想确信自己不是做梦搞糊涂了,他真的说了这个话。
“没有谁多谁少,傻姑娘,你是怎样,我就是怎样。”
霍听潮的吻落在阮江月的耳畔,又逐渐游移,来到脸颊,来到唇角。
愣愣的阮江月终于似回过神,侧了侧脸,接纳他温柔缱绻的吻时,双臂收紧,将面前的人紧紧抱住。
外面月入云层掩光华。
帷帐里,姑娘迷醉胡为,男人清醒沉沦。
海棠滴露,夜未眠。
……
云雨事了已至夜半。
阮江月本就喝的太多,醉的厉害,再加方才确实累到了,一切结束就倦的睡了过去。
霍听潮却清醒的很。
他吩咐人送了温水来,拭去阮江月身上的汗腻,仔细擦掉她满脸的泪痕。
又为她换上清爽的衣裙,换了新的丝滑的被褥,才将她重新放回床榻上去。
虽尚在睡梦之中,但霍听潮搬动她的时候,阮江月依然低喃着唤了他的名字,在他把她放下时睁开眼睛看了看。
确定是熟悉的人,才重新闭上眼睛入睡。
只是那眼儿却早已因为先前长时间的痛哭红肿的没法看了。
霍听潮没有灭掉烛火,坐在床弦上握着阮江月的手,想起她方才大哭着说“不要他了”,心中犹然阵阵酸疼。
“果然是狠心的姑娘……说不要就不要了。”
霍听潮苦笑着想,如果方才他松开手让她走了,她可能立即跑的远远的,绝不会再回头。
是了,她当初在定州府时曾和他说过一些。
她说她是个狠绝的人。
如果谁要弃了她,那么她必定先弃了那个人。
好险,自己差点就成了被放弃的那个。
“霍听潮……”
床榻上,阮江月梦呓了一声,鼻子一吸,身子也抖了抖,那是哭了太久后残留的下意识动作。
霍听潮手落在阮江月的脸颊上,指尖轻轻抚摸着。
他低语道:“对不起年年,是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武霞山清修十年,他明白了人有人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