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寿宴虽为不欢,却也未散。用过午膳之后,沈夫人便叫婢女为前来参宴的各位女子准备午憩之地。朝泽一听午憩之后便是沈夫人在后花园之中备了茶点招待各位公子千金,便叫朝凝同她一同回宫。而绕过众人留意之外,朝凝找到承喜,便行至沈府书居。
她在承喜叩了几次书居门无应答之时,便轻举推门而入。这一刹那间从门口灌进的冷气,叫趴于书案午憩的沈策惊起。他抬眸间凛然一瞬便叫她惊恐,她便怔在原地,不敢上前。
沈策看清来人,便咳了一声。起身之时,恰巧衣袖掠过桌上的笔墨纸砚,那墨渍便在他的青衣袖口处晕染开来,只见他眉头一皱。
“那个是朝凝扰了大人的午憩”,她赶忙上前用握在手中的帕子为他拭去袖口的墨渍。
只见那只有力的右手握上她慌乱的手腕,在她的抬眸间便解释道,“无碍。”
承喜见状,赶忙将手中的物件儿放置书案,将地上的惨状清理。
承喜一走,便留得他二人在此。
朝凝见氛围十足压抑,便先行开口道,“前几日不小心弄碎了先生的茶杯,今日特意前来赔罪,此盏紫砂茶具,是深藏在当地山腹之中特有的紫、红等彩泥,烧制而成,先生平日喜花茶、绿茶之类,此等茶具便可使茶色碧翠而味清醇,望先生喜欢。”
沈策看向她的目光便也落在那紫砂茶杯上,抬手拿起时,瞅见杯身的茉莉花型,他先是一愣,便也没再多言,只是浅笑道,“十三殿下有心了,这茉莉甚得我心。”
又是十三,这称呼她有近十年再未听他说起。
“正巧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殿下是否能赏脸一番”,他盯着书案上空白的宣纸,便心中一念之举。
“先生请说”,朝凝自是不敢驳了他的颜面。
殊不知他叫她坐在窗前,说是为了练练笔触,好为沈夫人画张画像。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他将一张完整的画像递于她手中,看着她低头叹为观止,便心生慰藉。
那日回宫之后,她便将那幅画像挂在寝居,除了他与她之外,再知此画像出于谁人之手的就只有相伴的承喜。
沈府后花园,众位女子欢声笑语,只有朝凝还在回味方才离开之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