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状便不再停留,只是再次离开时,提了句皋月圣上举办的狩猎之日。
她向来对他尊敬,只因当年圣上将视她为亲妹妹的三殿下送至北朝做质子之时,朝堂之上只有他一人为其附言,就算没有留下三殿下,可她知他身为太师,自有定数。
她看着那放置在面前的茉莉玉钗如她落在他杯子上的茉莉如出一辙时,便欣然满面笑意。
深夜,既安躺在榻上,听着屋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再看向配合他一番演出的她,眼角略带笑意。
“殿下跟着我真是受苦……”,他将手撑着后脑勺,看着屋顶喃喃自语。
她听后先是置之不理,随后便也跟着叹息。她的叹息是辜负了赵晚清对她的信任,也叹息既安如今对她的逆来顺受。
若真如既安所言,她自打雪夜后便对沈策一见钟情,那后来的种种皆是她的试探。
微风袭过,吹灭走廊的灯盏,她侧过身去,没有让他离开,自打成亲至今,除了洞房那夜为了打发皇后派来的眼线,至今他们才躺过一张榻,她听着既安诉说曾经服侍晚清之时,她也是那般羞涩,同他说过贴身侍卫在她看来便是知己,而不是世族女子满足私欲的工具。
朦胧中,他听她说,“我做过一个梦,梦里他持剑取我性命,至今我都记得那抹眼神,可是却没了当初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