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院儿里的嘈杂声逐渐清晰时,她睁开眼来,是既安的脸,他正趴在榻边午憩。第一次醒来未见承喜的影子,她有些担忧,昏迷时那抹记忆涌上心头。她轻声唤醒既安时,恰逢承喜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殿下您醒了!”承喜的惊喜之声将迷糊的既安惊醒,他抬眸瞧见她担忧的目光。
“太子哥哥!还有先生……?”她最为担忧的是为她挡了一箭的沈策。
既安接过承喜手中的药碗,轻轻送至她的唇边,有些慵懒且随意的回道,“两日前就已经抓住围剿太子等人的逆贼了,只是那人嘴硬又忠心耿耿,没问几句便咬舌自尽了!如今大理寺也未查出背后之人,太子伤了胳膊,太师中了一箭,好在都已无大碍,太师昨夜已醒,倒是你,擦破点皮却昏睡两日。”
他再将药送至她嘴边,柔声细语的唠叨一番。只是朝凝的思绪在昏迷前的那一瞬间出现的身影上,既熟悉却又令她想不起来。她欣然喝下一碗药,虽说想要去探望沈策,可是他已搬出宫中,再见他便是皇后同意她出宫方可,只是此时,怕是太后不允。
经此一事,南朝宫中便戒卫森严,凡是狩猎一日出现在狩猎场的可疑人员,都被沈略押制地牢亲自审问。圣上对此欣赏沈略当时幸亏得以从北疆归来参猎,若不是如此,那丛林之中不知枉死多少世家子弟。
朝凝从承喜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无非是猜忌狩猎那日的埋伏定是北朝之人,因为至此多年,北疆前不久提了和亲,西荒势力薄弱,能与南朝匹敌的自然是不曾来往的北朝。
圣上下旨严查此事已过半月,未得因果。朝凝借着同太师道谢的缘由,同既安一同出了宫。出宫当日,太后突然前来安宁宫,若不是将一些上好的药材交至承喜管理,又请了太医把脉,意之所图便是重孙,可无奈朝凝同既安一同瞒着众人,就连牵个手的机会也并无。
出宫之时,她特意选了身素雅的玄衣罗纱裙。出了宫既安便识趣的以自行游乐为由,便与她分开。
入了沈府,恰逢沈略同回府邸。她虽常听闻朝泽念叨起这位英姿飒爽的少将军,可是对此人眉宇之间的稚气却没多少好印象,她觉得那样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是如何做到镇守边疆的。
沈略见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