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都是话语极少。若不是太子登位,宫中之人都知帝师待这位长公主极好,不知留给她的清净日子又有几日。她起身走了出去,直至乾云殿。承喜只好拿了披风追上去跟在后头,待她到了乾云殿,目光便留在不远处的身影上。
沈策正同赵丞相相谈甚欢,准备离开之时,便发觉赵丞相的目光所及之处。他待目送丞相离开后,向她不急不慢地走了过去。
“今日寒气逼人,怎么到这儿来了?”
朝凝看着眼前如此温柔细腻之人,她在想他以往也是这般吗?
他不见她作答,便看向她身后的承喜。
“大人您送来的包子,殿下吃了一个……”,承喜以往都是同自家殿下一般如此,她所畏惧之人她便畏惧,此刻她之所以畏惧沈策,是因为她知道自家殿下对于眼前这位少了先前的敬畏,而是如今日般多了份畏惧之心。
“你先回去,我一会儿送你家殿下回去,”沈策将自己的披风摘下披在朝凝身上,承喜见状便识趣退下。
“我在府邸藏了些好酒,带你去尝尝?”他微俯下身来,凑近了些,那只手落在她的耳畔时,他不知是否应了先帝逝世后那日的夜里,他如她所言一般,只是对她的怜悯之心。
可是在朝凝看来,此刻能被他带出宫便是一件好事,她快要被这皇宫中逐渐陌生的气息所压得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