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携人前往慈宁宫求情时,皇太后藐视一切,在她的眼里,眼前身披金丝点缀锦缎为衫的衣裳站在眼前时,她虽忆起初为皇后时的艰辛,却未曾心系于眼前之人。
“母后,凝儿虽与帝师大人走得极近,却也不应在众目睽睽之下验身,此事已传出宫外,想必再过几日,远在边疆的帝师大人便会知晓此事,辱没了凝儿的颜面在母后看来虽为小事,可是得罪了帝师大人,陛下那边便难以交代……”,她说着便跪在了皇太后面前。
太后看着眼前言行举止毫无自己当年的风范,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叫她又添一处心烦,她起身走向她,用脚踹开了她,随后便嘲讽道,“身为南朝皇后!身心都如此懦弱无能,如何叫群臣服你?天下百姓又怎会拥戴你?!当年项儿将你从荒野带回来本是做个贴身丫鬟,谁叫你这张脸叫他把持不住!真是个狐媚子!不会当皇后,不会六统后宫,哀家可以慢慢教你!滚吧……”。
地上跪着的皇后,是陆朝项年少时出宫巡游在北疆捡回来的,她的那张脸虽在当时脏乱不堪,却也叫他感了兴趣。自她十岁入宫至今,从未懈怠过宫中的任何宫规,却也心惊胆战多年。若不是当年太子执意以死相逼娶她为妻,如今这南朝皇后怕是她人。她至此对陆朝项心存感激,只得事事顺遂他的心意。如今太后辱她,她却也是欣然接受,只是她担忧的是那走出皇宫的风声传入他人耳中,那人于她而言也是重要至极。
风声依旧传入了沈策耳中,只是远在千里之外时,他更为担忧的是自己密谋的一切。他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付出的心血都将付诸东流,在身侧之人提醒他时,他愣神望着南朝京都的位置,面露难色。
朝凝自朝泽相护后的一月有余再未被太后为难,只是那些风言风语总会传入她耳中。有人俱她,却也有人笑她。
皇后每日都会准时前来开导她,和她坐在院儿里品茶,聊起二人初见至此的趣事。
“心思缜密的男人是不会将儿女情长放在首位的,于他们而言,情感便是羁绊,我看得清,拿得起放得下,皇嫂以后便不用可以来了……我自有定夺”,她目送皇后离开时,只得道明心中之喜,纵使她很喜欢这位眼前相见便甚欢的人,只是她不想牵连她。
皇后看着被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