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凝带着怎样的亏欠回到宫中时,她身上依旧穿着那件他逼她穿入宫中的红衣。只是每逢目光投来,她却觉得自己才是从始至终都被算计且遗弃之人。看着宫中已是红幔漫天飞舞,所行之处必有喜意盎然。她才发觉这南朝宫中只剩她一人而已,她回了宫未曾将那衣裳换下,而是在接到太后圣旨前往乾云殿。她知今日之后若再与沈策私会,那便称得上苟且,只是她太多不甘。太后看见她满身红衣明显为喜服时,不惧众人便直接扇向她的左脸,发出一阵惊人的声音。
皇后见状,立马前来安抚太后的怒火,最后还是芳兰姑姑提醒几番今日之事,她才忍了一时。
朝堂之上,众人看着寻映一袭金丝银线奢华凤衣,便已知当今皇后失宠。陆朝凝知道只要寻映册封大典一成,那便是沈策的迎亲队伍入宫。她坐在首席的位置,却心如刀割。
她真希望此刻朝泽能拼上自己的性命一搏,可是自沈略携手沫染回京都之时,她便心如死水。
她一杯杯酒下肚,直到众人举杯敬酒,她都未曾起身。朝泽理应同沈策出宫便可,但应太后一时要求,二人需得入乾云殿拜别陛下方可出宫。这一举无非是她想让陆朝凝难堪而已,可是此时心如明镜的她又何尝不想看他着喜服的一面。
直至那映入眼帘的喜服同她如出一辙引来众人悠悠之口时,她才苦笑一番。
届时朝泽还未同太后跪别一番,便见沈略速身前来,颔首示礼道,“启禀陛下!城门外有位自称驸马的公子求见!”
“驸马?”众人唏嘘不已。
皇上见此,也是一番不解,便怒言道,“帝师大人在此,何来驸马?”
只见沈略临危不惧,便接着道,“怕是朝凝殿下一见便知晓。”
此刻再牵出朝凝来,皇上早已没了雅致,他挥着衣袖看着饮了不少酒故作清醒的陆朝凝说道,“凝儿!你同沈少将军前去瞧瞧!城门处是何人妄自菲薄啊!”
陆朝凝虽已醉了不少,却也算是意识清醒,便起身跌跌撞撞越过沈策,借着一身酒气不忘在众人眼下揪着他的衣领撩拨他一番,“先生就算是垂涎于我,也不可将这喜服同我一道穿啊!可惜,今夜凝儿有驸马相伴!”
“荒唐!”她的撩拨心思在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