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吃醋与此番他是既安,将来他就是八抬大轿迎娶朝泽的六殿下苏延,一想到此处,她便转身行至边上,饮了几口果酒,在他目光来不及躲闪下,便径直上了岸,将那若隐若现的里衣披在身上,向着榻边走去。
既安识趣地再将屏风合上,不再打扰她的清净。
夜色朦胧之下,有人站在屋檐下叹息,他不知自己做了一场梦还是重生,只记得那涌上心头的记忆至今清晰。
接连两日她都与他住在仅隔着一道屏风的寝殿里,夜深时她带着那沉痛的记忆难以入睡,总是在无人知晓的夜里湿了半边枕。
又过了几日,宫中传来消息,无非是催促几人立刻前往北疆,别误了归京的时辰。陆朝凝看着朝泽满不情愿的上了马车,再依依不舍的向沈略望来时,她最心疼的是此刻她眼里要迎娶朝泽的苏延。
一路上赵晚清的马车走在前头,她同朝泽坐在一起时心思全然不在朝泽念叨这几日的边疆之行上,而是全然在前面的那辆马车上。
陆朝凝算了算日子,今年皋月的狩猎应当是沈策同太子在主持,而他们则会因为这场举行错过这次狩猎,她不知此番既安不在京都,是否还会危及太子,而她心中最为亏欠的便是梦中没能让他同他阿姐早些相认。
行至茶楼,已是月上林梢,几人草草安顿了番,便向着二楼的客房走去。
陆朝凝怕在此处朝泽又提起那娇贵的身份,便再三叮嘱朝泽,这入了北疆凡事都需谨慎,北疆常年都是江湖之人必经之地,人多眼杂自然是非多,她们此番都是微服出巡,便不得大张旗鼓,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朝泽虽平日里娇惯,可是此时也不像是在边疆沈略那里那般矫情,竟也对这简陋的客栈不算挑拣,选了间靠里的屋子便叫芙蕖一同前往。
陆朝凝看着赵晚清住在朝泽隔壁,自己便自然而然地挨着既安的屋子。她夜里最怕黑,梦里那场火灾后,她的记忆可未消散,于是对于火势较猛的氛围能拒则据。
既安见几人都已精疲力尽,便吩咐店家为几位备了宵夜,生怕她们不习惯这北疆的衣食住行。
陆朝凝举杯畅饮一番后,才瞧见慢吞吞走了下来的赵晚清,她在她面前从未拘束觉得她是个公主,所以在她手举酒杯时,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