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沈策靠过来时,心中想的却是如何告知既安她一切安好,还有那思绪早已随他而走的一半。
沈策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便抬起手来捏住她的下颚,看着她逐渐眼神归顺自己,便柔声道,“你不会在我面前想着其他男人吧?”
陆朝凝以往若听他这般质问,自然是不敢如实回答,只是今日他先是与自己交谈了许多,便叫她放下戒备,她凑近了些,看着他那双平日阴霾却此时因自己而柔情的双眼,便好生答道,“你说的,我们可以慢慢来这么多年除了你亲自培养的手下侍卫外,你一个人应该很辛苦吧。”
那是陆朝凝难得离他那么近来仔细瞧着他的双眼,于她于他都意义非凡。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所惊到,心中却是过多的欣喜。
“倘若我只顾及儿女情长,且只知遵从父母安排,那我此生存活于世的意义何在?”他的言语间虽充斥着无奈,却听不见半分哀怨,他再瞥向她的双眼时,接着道,“好在现在有你了。”
陆朝凝看着眼前的人声声都是给她所愿,便是觉得如若早一些彼此之间不顾及身份所在,不念及旁人,静下心来彼此相谈,那今日相伴兴许不会来的这么晚。
“我曾在安宁宫中每日期许的便是寻得自由之身,可是身在帝王之家,谁又能左右心中所愿,远在北朝身为质子的三哥哥不会,身上肩负国之兴荣的太子哥哥不会,就连平日喜怒无常看似没心没肺的朝泽阿姊亦不会,如今看来倒是我像是捡了便宜还卖乖似的。”
她的眼中时隔许久流露出的温情,似乎点醒了他,他忽然害怕如梦中那般在那个大火之夜失去她。而她对于往事,自今日起似乎看得淡了些。
“沈言之,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与既安势不两立之时,可否会念在我的面上容忍三分,就当是我欠既安的没法偿还”,她说着眼角的泪便顺势而下,随之便附身入他怀里,好似只有此时才能叫她安心。
沈策心中就算她不说他亦是如此所愿,他不知那恍如隔世的梦境的意欲是何,只知自己于那遭走过之后,想要得到她的手段便是真心实意,绝不会伤她所爱之人。
“大人!晚膳已备好”,山竹怎么也不会料想到这个时辰的二人会在书居行亲密之事,只是这突然闯进也不是她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