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抹绿。
她把哨子含在嘴里吹了下,对方做了个手势。
她才费力地伸了左手指着地上死蛇的尸体,那双眼立刻变了神色。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无声的口型:“解药。”
人影嗖地就不见了。
没走几步路,他就被人拦住了。
温执素眼前越来越花,身上的痛苦让她十分想陷入沉睡,手指抠着砖床已抠得有些麻木了。
在她意识彻底消失之前,房梁上跳下来了一个人。
温执素的身体滚烫,逐渐倒在稻草上,模糊间感觉有人来了。
不知是谁。
是敌是友她都只能是刀俎鱼肉。
她烧得双眼发红,左手直接摸上对方的腰,没有软剑,不是闻筝。
忽然有一点紧张,她又抓起对方衣服上的布料,看不清纹饰,只能用指甲抠一抠绣线。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思考了很久。
“国公……”声音没了娇柔,只余烧得干哑。
对方听到声音动作一顿,语气里带着歉意:“我来晚了。”
晏玄奕被皇帝在宫中强留到亥时,刚出了皇宫,就见到马车一旁急红了双眼的孟夏。
他连忙赶过来,就看到门口倒座房上,她的那个护卫正掀了瓦片往里看。
初始他没多想,先去了挽梅院,却发现黑着灯空无一人,连忙去拦了她的护卫。
那个护卫并不同他废话,只说:“她中了毒,要尖吻蛇的解药。”
他略微沉吟,回道:“京中王御医是自越州而来,你去寻他。”
护卫拿了他的信物,随后消失在他眼前。
他身上只带了简单的伤药,回了倒座房的屋顶一看,温执素果然在里面。
他悄声掀了瓦片,跃了进去。
她右边胳膊和肩膀完全暴露出来,臂上缠着水红色的一块布巾,两个明晃晃的血洞肿胀的有些扭曲,面上已有了紫红色的淤斑,硕大的血泡顶在一旁。
半躺在稻草上,头歪在一边,她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半闭着,喘息的声音十分沉重。
他只得先给她处理伤口,等她的护卫去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