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昏迷着,她却突然直接摸上他的腰,好似在辨认来的是谁。
“我……还生你的气。”她声音带着不常有的粗粝,“重新……考察你。”
“嗯。”他低低应着,“是我的错。”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清。
她没什么力气了。
直到房顶上扔下来了药和水囊,晏玄奕把药喂给她后,才真的放心下来。
即便是如此境地,也不见她喊过疼。
还有那次救恒暘长公主的一身伤,柏秋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他形容,也是说她不曾喊过痛。
今日明知要遇险,提前把身边所有人都赶走,只留了最关键的人。
晏玄奕把自己的外袍铺在砖床上,下面垫好了稻草,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上面,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他摸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体温。
她喝过水后的声音润了很多,还是黏黏糊糊的语气:“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晏玄奕遮了她的眼睛,故意压低的声音:“睡吧。”
声音有着她最爱的磁性腔调。
房檐上的护卫刚刚才走,在他背后盯过来的眼神好似要将他捅个对穿。
他支着腿靠在墙上,看着她的脸,心绪万千。
那护卫腰很细。
他也爱她。
温执素身体逐渐退了烧,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是被闯进来的人惊醒的。
睁了眼,门口一个女子身形。
是恒暘长公主身边的卷南。
明日已到,该轮到她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