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拆解的要领,虽离精通尚远,但能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进展,实属不易。
“那个吊兵,谁让你擅自尝试组装?我之前明确说过,目前阶段只需专注于拆解,了解枪械构造,没听明白吗你?”
正当各班班长悉心教学之际,八班长段蒙忽然发出警告。
这一声呵斥,瞬间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新兵一察觉到班长的询问,连忙起身,低下头,沉默不语。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你是哪个班的?”段蒙走到新兵跟前,微微低头审视着。由于先前新兵一直低头,让人无从看清他的面容。
(在统一着装的新兵中,通常只有本班班长能一眼辨认出自己的兵,其他班长则因接触较少,难以仅凭服装识别每个人。)
在班长的指令下,新兵慢慢抬起头,众人在看清新兵面容后,表情各异。
段蒙注意到桌上仅剩两部即将组装完成的枪械,不禁诧异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组装的?”
新兵缓缓点头,正式回答:“报告班长,是的。”
一班班长郝军初闻段蒙之言,回头一瞥,这一看却引得他陷入了沉思,驻足良久,似有千思万绪。
“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向来稳重,怎会无缘无故自找麻烦呢?”
这样的疑惑不仅盘旋在郝军心头,其他人心中亦是如此。尤其是一班的新兵们,个个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位站出来的同班兄弟。
然而,对于不了解内情的人来说,想法截然不同。
“这不就是那个号称‘吊车尾’的家伙吗?今天他这是转性了?看样子,又免不了一顿教训了。”
“头儿,你班里的兵,你自行处理吧?”段蒙冷眼扫过新兵,转身对郝军说。
段蒙的不满,源于他对枪械管理的责任感。他曾反复强调,新兵只需学习拆解和了解枪械结构,而眼前这名士兵显然无视了他的指示。
更令人在意的是,此人正是大家普遍看不起的“吊车尾”萧文龙。
部队严禁战士间乱取绰号,尤其是带有侮辱性质的,这类称呼仅限于新兵间的玩笑,但班长们一旦听见,通常会严词制止。而对萧文龙,班长们往往采取默许态度,虽然口中不说,心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