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彦听闻此言,心中惕然,忙压低了声音,“自从韦大人,在鹿鼎山失踪以后,‘韦小宝’一词,朝中,已几乎无人,敢在圣前提起,皇上,更明令禁止旁人,牵涉此事,索大哥此举,岂不是忤逆圣意?”
索额图,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微笑道:“巴彦老弟,你有所不知,我们做臣子的,一定要懂得,如何揣摩圣意,你在宫中当差的时间,也不短了,皇上的脾气,你还不了解?皇上和韦兄弟,可是从小玩到大,出生入死,情如兄弟,皇上,如果当真,已经放下过往,如今,又不似从前,年少贪玩,试问,怎么会不许旁人,接近练功房呢?当年在鹿鼎山,皇上,又怎么会命人,不眠不休地挖掘洞口?之后,又怎么会微服扬州,遍寻烟花柳巷?现在,又怎么会一再催促你,尽快了结此案呢?我想,皇上所谓,不许旁人牵涉此事,是深知韦兄弟,在朝中左右逢源,朋友不少,怕他们会给韦兄弟通风报信,妨碍搜寻罢了。”
索额图顿了一顿,将一张纸,塞到巴彦手中,继续说道:“个中乾坤,尽悬于此,索某此举,用意有二,其一,我与韦兄弟结拜多年,如今,他被歹人所害,我这个做大哥的,难过之余,也自当竭尽全力,找出真凶,以慰韦兄弟一家,在天之灵!只有这样,才不枉我们,相交一场。其二,这三年来,皇上,为了韦兄弟的事,费尽了心力,我都看在眼中,我也希望,能够略尽绵力,为皇上分忧啊。”
“索大哥不愧为朝中重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兄弟肝胆相照,巴彦佩服!只是,索大哥既然在暗中调查此事,已有眉目,为何,不乘胜追击,反而激流勇退,将如此珍贵的情报,与我分享?”
索额图摆出一副遗憾,又无奈的样子,说道:“索某何尝不想?可无奈,政务缠身,不仅要为赈灾做好调度,更有诸多大事,要我劳心劳力,亲自督办,索某近日来,已是忙得废寝忘食,自顾不暇,再加上,我又不会武功,试问,又怎能有所作为呢?”轻轻,拍了拍巴彦的肩膀,索额图接续道:“巴彦,你在宫中,前后多年,却始终苦恼,没有立功的机会,大哥这也是,有意成人之美呀。”
巴彦微微点头,感动万千,“巴彦多谢索大哥指点,提携,大恩绝不敢忘!”说着,便行叩谢之礼。
“言重了。”索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