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承影收回剑鞘,似是才察觉痛意般捂着伤口“本将,当视若子侄”
话音尚未落,李照宸便觉双眼模糊,站立不稳,向后栽倒而去,却稳稳落入一温热怀抱。
“有,有”少女薄唇泛紫,又呕出一口血来,似乎在辨别接住她的是何人。
“公主必不可能在此陨落。”男人低沉的声音并未掺杂着半分焦急,只是从隐约开合的唇形可知在吩咐些什么,只是李照宸此时耳中嗡鸣不止,实是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之时,只觉得腰侧之痛如火舌灼烧般难忍。刚想撑着起身,却觉得双手乏力,甚至抬不起来。
“毕罗鸩为突厥剧毒,草民以内力封住公主周身经脉,用以止血封毒。公主周身乏力实属正常现象。”袁天罡背对着床上横躺的少女,沉声而言“但伤口周遭受毒侵蚀已有腐肉,为今之计只能以利刃割去腐肉,将脏腑里肉以银针缝合,皮肉烙铁熨烫封合后,草民才可帮公主运功将毒驱出体内。”
“只是未有麻沸散,只有烈酒一坛,痛不可免。”男人转过了身,冰凉的手掌覆在少女的额头上,似是在确认温度“况且,此番行径,定须公主褪衣,草民不敢独行,还请公主定夺。”
屋内烛光跳动,李照宸与袁天罡垂下的目光相交,半晌才勾唇轻笑,哑着嗓子出声
“那便有劳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