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跳梁小丑。
谢长珏被他拦了三四回,心中有了些火,不轻不重地顶了一句:“真人因何缘故罚我,还望少天师告知。”
哪知那位少天师惜字如金的很,只是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真人罚我,我并无二话。可少天师与我有何旧怨,如此针对于我?”谢长珏忍了又忍,还是经不住高声道,“难不成是因为殿下?”
比起他的恼怒,少天师则如古井无波,连眉头都不曾动一下,看他的目光,像是看着天师观后山上蹿下跳的野猴子一般,只轻笑了一声。
三清殿前肃穆寂静,他这一笑格外清晰,似乎含着些嘲弄:“殿前不可高声语,世子在观中多日,竟没学会规矩。”
谢长珏面色一时极为难看,气急了一拂袖,也不管清虚真人的令了,转身就走。
他不知,明锦就在不远处的一处阁楼上看着,将一切尽收眼底。
待他走了,明锦才阖上窗,转过身来看向身后若有所思的嬷嬷,轻声问道:“嬷嬷,是母妃有什么吩咐么?”
每月镇南王府都会遣人过来添明锦的香火钱,顺带将信件物品等一同带来,只是往常都不来见她,免得叨扰她养病,只叫道童转交;没料这次竟是母妃身边十分倚重的赵嬷嬷亲自来了,特意说要来看看她。
消息递过来的时候,明锦刚好抄完经卷,遂径直去了前殿的小阁楼见她。路上她还一直在想赵嬷嬷亲自来的缘故,这会儿心中终于有了底。
赵嬷嬷慈爱地看着明锦,道:“娘娘心中记挂小殿下,怕小殿下想家,忧思伤神,遣奴婢来看望小殿下,还带了些衣裳来。”
她这般说,明锦的鼻头已经有些酸了。
她出嫁的第二年,病痛还是夺走了母妃的性命,明锦被谢长珏那些无谓的理由拖着,没来得及见母妃最后一面。
那时候赵嬷嬷也是这般慈爱地看着她,含着泪说道:“娘娘去的时候,还一直念着殿下,娘娘不怪殿下赶不及,只怕殿下来的路上摔着。
娘娘吩咐奴婢,要告诉殿下,日后夏日要记得消暑,冬日要及时穿衣,她这一走,殿下便成了没娘照看的孩子了,定要好好爱惜自己。”
想起这些,明锦的手都有些颤抖,险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