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的兄长,镇南王府的世子明镌传来的书信。
在明锦出世前,鸣翎亦曾照料过明镌,心中定牵挂着,故而明锦才将这信拿给鸣翎一观,免得她也胡思乱想。
鸣翎看了,那信中一点要紧的事情也没说,只说什么家中哪个花园里有鸟儿筑巢,下了几个什么花色的蛋;什么自己哪里去了哪里游山玩水,得了一只乌黑的猫崽;又是什么自己养的树莫名其妙落光了叶子,只得铲了种新的云云。
末了又说,自己先前从友人处得了一枚簪子,自己留着也没甚大用,故送来给她。
“你瞧瞧,没一桩重要的事,竟还巴巴地写信过来,害人吓坏了!”
明锦嘟嘟囔囔的。
但鸣翎分明瞧见,她那奶凶凶的气鼓鼓下,全是松了一口气的快活。
鸣翎少时照料过明镌几年,心中就难免牵挂,更别说明锦与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怎会不担忧?
信中说的跳脱,实则是报了平安。
是以鸣翎将信笺妥帖收好,笑道:“殿下怎么还同世子闹起脾气来了,世子一直惦记着殿下呢,这才写信来。”
她平素里也管着明锦的箱笼钗环,收那簪子的时候看了看,哄娃娃似的献宝:“这簪子乃是经年之物,价值贵重,殿下还不开心?”
“不开心,恼人。”明锦故意扁扁嘴,可眼角眉梢的快活怎么也藏不住。“打搅我吃早膳,干脆也不吃了,备笔墨来,我要写封‘讨兄檄文’。”
“好好好,殿下不开心,奴婢这掌管箱笼的婢子最开心。”兄妹俩总是嘴上往来争斗,实则心中皆是最牵挂彼此的,鸣翎笑着给了明锦台阶,去为她准备笔墨去了。
明锦想起方才信笺中的内容,唇边的笑意终于忍不住越来越大,“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真好,疼她爱她的兄长、父母皆还在,何等好光景?
——即便是这样想着,明锦的鼻头都是一酸。
只是如此,明锦便想起前世里兄长的死,唇边的笑容渐渐隐了下去。
兄长幼时曾生一场大病,自那以后就有些不良于行,随着年岁渐长,这病症也渐渐愈发严重,尤其是这两年,恶化得极为厉害。
在她的记忆中,这一年兄长便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