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甚而会恼了她。
她心中五味杂陈,等回了院落,如往常一般含珠治病的时候,甚至觉得那药都没有她心里一半苦涩。
正当她皱着眉头,想自己还是要再顶着“大不敬”试一试的时候,送药的童子来了。
明锦听见外头有个稍显陌生的声音,等鸣翎捧了药回来,见她还捧了一只玉匣过来,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少天师的道童聆竹送来的,说是答谢殿下棋局赐教之恩。”
明锦不由得有些哑然,这位少天师,怎的这样客气?
头回送团子,二回送手炉,叫她瞧瞧这一回又送了什么来。
玉匣打开,里头竟是一捧混色的棋子——只是说是棋子,又似有哪里不对,天下哪有彩色的棋子?这玉匣中黑与白的棋子交叠在一起,其中甚至还有几枚泥色的。
明锦有些不解其意,看了一会子,便叫鸣翎收下去。
可到了夜里,鸣翎吹了灯伺候她睡下的时候,明锦仿佛想到了什么,又一下子从帐幔中伸出手,问她要那一盒“棋子”。
鸣翎捧了灯将匣子打开送到她手边,那一盒黑白彩的棋子在灯火映照下愈发显得分明。
明锦径直挑了那几枚泥色的笼在手心,甚至冲着它哈了几口热气,没过多久,那几枚泥色的棋子竟渐渐地褪了色,成了白色。
如此以来,这一盒棋子便成了正常的黑白色。
鸣翎笑道:“原是这样一盒精巧的玩具,少天师将我们殿下当孩子哄呢。”
明锦却摇了摇头。
灯火下,她的眼被映得愈发如星子:“少天师是言,一者,棋子不是非黑即白;二者,泥色的棋子亦能成白色。”
“他是告诉我,真人虽不曾答应,可不曾答应并不意味着就是拒绝;亦是告诉我,今时不曾答应,日久见人心,且看人之力。”
云郗所说,与明锦所想不谋而合,还是事在人为。
她原本瞻前顾后,顾虑太多,今夜借云郗送来的棋子一观,忽而醍醐灌顶。
翌日,大抵与明锦的心情相符,雪后初霁,难得是个晴朗日子。
使女们怕箱笼中的东西生霉,便趁着有日头皆搬出来晒一晒。明锦见她们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