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正巧看见他二人说话的模样,忍不住一声轻哼。
明锦听得声响,瞧见是清虚真人,方才下棋时的松快登时不见了,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怀着些歉疚与期冀地看着他:“真人……”
清虚真人冷脸道:“贫道还不曾答应。”
他不看明锦,反而目光如炬地盯了云郗一眼,道:“滚去外头站着去。”
云郗抚平了身上氅衣的褶皱,从善如流地去了。
而清虚真人又盯着明锦看了一会儿,没头没尾地留了一句:“贫道不怪郡主鲁莽,却也不曾答应。世子的病,郡主还是做两手准备为妙。”
明锦只能点头称是。
倒是清虚真人忽然问起:“少天师与世子乃是旧识?”
明锦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只得如实答道:“应是如此。”
老道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甩拂尘,就这般走了,只留下明锦与一直在一旁伺候的鸣翎面面相觑。
鸣翎面上隐露忧色,却劝起明锦:“殿下不必忧心,世子吉人自有天相,王爷王妃也一直遍寻天下名医,世子定会早日好起来的。”
明锦心中也没底。
她看清虚真人的模样,只觉得似乎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她也怕自己方才说起此事挠心,真人因此恼了她。
回自己院落的路上,明锦仍旧在心中思索此事,不由得向身边的鸣翎问起:“我今日说起小姑姑的事,可是大逆不道?”
这样的事情,鸣翎不敢随意评判,只是劝慰:“殿下拳拳之心,真人自会体谅。”
先前同清虚真人说起小姑姑的事儿,一是为了兄长的病,二亦是因她曾听父王说起,其实那桩事王府从未怪罪真人,但真人却一直郁结于心。
后来兄长亡故以后,她也曾在祁王府中听说过有关真人的只言片语,说是名噪一时的真人仙去了。
因真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想亲自去吊唁一二,谢长珏却与她闹了别扭;祁王妃更是讽她滥好心,兜兜转转里,竟从祁王妃口中听闻,真人仙去前曾与身边人说,临了方为自己不肯医治她兄长而后悔。
明锦知晓这些,才敢来寻真人说这些,但如今她又想,人之心境总是不一样的,今时的真人未必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