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似有些乱的心跳声。
明锦在微微的慌乱里,想起来上回好似也是这样。
他俯身在她面前,伸手抹去她唇上水,她的心也跳的这样快。
“当真看过了?”云郗问。
明锦心跳愈发快了,她有些害怕他也能听见,便往后退了退,一面嘴硬道:“当真看过了。”
“那是什么?”云郗又问。
他像步步紧逼的猎手,却不见紧迫,只是耐心跟在猎物的身后,悄悄地,露出一点又一点的獠牙。
明锦敏锐地察觉到,她见过的云少天师从不是这样的。
或疏冷,或温和,或远在云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而如今他就在自己的身前,微微倾身过来,身上的冷檀香如网一般将她悄悄缠缚,近到她垂眸,便能看见他那双素来冷酷无情的重瞳,甚至因他的浅笑染上些许瑰色。
身后便是灯盏外的黑暗,明锦仿佛避无可避。
她不知道自己已然红了耳尖,却还努力维持着自己平常的语调:“我说看了就是看了,少天师难道还逼问我不成?”
她的耳尖如红玉,面上却仍旧带着与生俱来的骄矜,眼波流转里,藏着她些许错乱的心绪。
“殿下拿了我精心备着的礼物,怎么不看呢?”云郗的语调仍旧是那样从容的,可明锦看他身后的影子被琉璃灯拉得长长的,将自己小小的影子完全覆盖住了。
他又倾身过来。
这委实有些近了。
明锦下意识地往后仰,却不曾想到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境地。
身下的蒲椅顺着她的姿势往后仰,她险些要折了腰,就这样摔下去。
然后腰间传来一股温暖的力,将她猛然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