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和多余,索性还是咽回肚子里。
走到二楼楼梯扶手处,即将转弯时,韩箴似乎感觉到有一束目光远远注视着自己,顿住脚步朝楼下瞥了眼。
舒苡言反应极快地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剥着香蕉皮。
好险,刚才差点对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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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舒苡言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刚泛亮时,方才熬出几分困意。
意识朦胧间,她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舒苡言还停留在七岁的时候。
那天期末成绩出来,她考了全班第一,欢欢喜喜地跑回家,一路上都在期待着爸爸妈妈承诺给她的奖励。
推开门,她来不及换鞋便往屋里跑,骄傲地举起手中的成绩单,声调扬得老高:“爸爸妈妈,你们看,我这次考了……”
话未说完,她却突然顿住,高高扬起的试卷滞在空中。
客厅里,入目是一片狼藉。
舒云辙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扶着额一言不发。林伊岚则跌坐在地,怀抱着一个抱枕,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泪水浸湿脸颊。
见舒苡言回来,林伊岚抬头,对上她的目光。母亲红肿的双眼和无措的眼神,让她心头一沉。
舒苡言放下手中的试卷,缓缓走了过去。
林伊岚就那样呆怔地看着她,许久,抬手抚上她稚嫩的脸颊,哭着笑着说,“言言,爸爸妈妈要离婚了。”
那时舒苡言年纪尚小,她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动不动就吵架,不明白他们怎么会闹到离婚这一步,更不明白妈妈怎么能够主动放弃她的抚养权,转眼就结了婚组建了新的家庭。
其实直到现在,她也不大明白。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怎么这样脆弱、不堪一击,怎么这样轻易就被时间冲淡。
梦中的画面逐渐模糊,整个世界像是蒙了一层雾。
薄雾朦胧中,她看见妈妈拉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看见她和一个叔叔远走他乡去了美国,不久,他们有了新的孩子,也是个女孩。
后来画面一转,到了许多年后。
高一的暑假,舒苡言报名参加了一场市里举办的弦乐比赛。不凑巧的是,那几日舒云辙正在邻市的工厂调研,但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