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表示保留自己的看法,需要在另一个人不在场的情况下,与欧也妮详谈。
对此欧也妮不置可否。
第二天,整个公债市场就悄悄流传开欧也妮在对突尼斯公债上的斩获,大家最吃惊的不是外省人的大手笔,而是对市场节奏准确的把握。
于是格拉桑这位受托人,在公债市场很出风头,大家都想通过他,了解那位目光精准的外省女孩,下一步还会不会涉足公债市场。
“欧也妮小姐,现在只要放出您购进公债的风声,对突尼斯的公债还会上涨的。”格拉桑说的志得意满,他现在已经巴不得欧也妮重新
给他下达购进的命令。
欧也妮正在摆弄着几张请贴,听到格拉桑的建议只是摇头:“现在可不是购进的好时候。”
格拉桑也注意到了欧也妮的请帖,他认得几张请帖上的古老族徽,不由赞叹道:“您要是真的出席这几家的宴会,在巴黎就真的成功了。”
“可是他们想请的不是我,而是公债的消息来源呢。”欧也妮十分透彻的说,语气不象一个二十四岁的姑娘,倒像看透世事的老人。
格拉桑深有同感的点头:“哪怕是这样,还是有许多人宁愿花一万法郎获得这几张请帖。”
实话,有时比刻意的奉承更让人愉悦。欧也妮也是一样,她只是告诉格拉桑先生,她会有选择的参加几个宴会:“比如德隆格尔伯爵夫人,竟然给我下了请帖。”
已经在巴黎呆近两年的格拉桑,显然对德隆格尔伯爵的家庭成员十分熟悉,知道他家有一位适婚的子爵,所以对这张请帖分外反感:“没想到高傲的侯爵夫人,竟然也听说了你在公债交易所的战绩。”平常装的还挺清高。
“您误会了。”欧也妮当然听出格拉桑的言外之意——隆格尔伯爵夫人,同样看中了她的钱,她有必要纠正格拉桑的观念:“德隆格尔伯爵夫人的母姓也是拉倍特里埃,她是我母亲那方面的亲戚。我出席她的宴会,是要为爸爸来巴黎做些准备。”
知道去世的葛朗台太太还有显赫亲戚受到的震惊,并不如葛朗台来巴黎的更大。格拉桑紧张的问:“葛朗台要来巴黎?他可从来没来过,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你要从我这里支取那笔四十万法郎的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