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欧也妮很肯定的打消格拉桑的顾虑:“不是的,格拉桑先生,爸爸会来巴黎,是因为王上马上就要下达晋封的旨意了。”
经泰伊古太太从中斡旋,葛朗台的男爵晋封命令,终于要下达了,他得在晋封命令下达的第二天,到王宫中接受王上的接见,并向王上宣誓效忠。每当想起葛朗台除了金钱什么也不信,却要当面对王上说着信仰与效忠的话,欧也妮都忍不住一阵恶寒。
这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只能表现出与有荣焉。格拉桑却是真实的羡慕,在巴黎生活两年的他,太明白一个贵族身份,哪怕是新晋封的贵族,对于个人的庇护作用。
“葛朗台先生的运气真是太好了。”这么感叹一句,格拉桑才想起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他为什么突然运作起晋封来?据我所知,当年那位称帝之前,也就是葛朗台先生出任市长的时候,完全有获得晋封的资格的,可是他因为政见的原因,拒绝了。”
撒谎。欧也妮心里无比肯定葛朗台所以拒绝,一定不是因为政见的原因。欧也妮微微眯起眼睛,觉得这种经历,完全可以用到葛朗台向王上效忠时的感言里,效果应该比干巴巴的陈词好——王上又不会去追究葛朗台拒绝的真正原因,他要的是所有人都反对拿破仑。
格拉桑对葛朗台来巴黎前的准备工作,还是很上心的,哪怕欧也妮提出马上支取那笔四十万法郎的款项也没有为难,以为欧也妮是想给葛朗台准备晋见礼,完全忘记欧也妮自己手里,正握着在公债交易上斩获的大笔资金。
欧也妮当然会准备,她取出四十万法郎后,直接用自己的名义存到了纽沁根银行,防止葛朗台来后发现自己花钱太多,把款项从格拉桑手里收回。
再接下来,欧也妮准备的就是自己参加德隆格尔伯爵家的宴会衣服。泰伊古太太向自己的几位重新走动的朋友打听了一下,知道德隆格尔伯爵与伯爵夫人之间并不融洽,所以才会一直留在德国。
“伯爵夫人与子爵只能凭着封地的收益,勉强维持表面的体面,”泰伊古太太古怪的看了欧也妮一眼:“所以德隆格尔伯爵家很少宴客。”
见欧也妮似乎并不意外,泰伊古太太只好放下巴黎式的婉转,直白的提醒她:“每次伯爵夫人宴客,都是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