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之时被那尸头吓得喝了一大口河水,那时只顾得上求生完全没顾上那味道,可刚刚我在梦里竟回想了起来。这运河并不属于海运,内陆地段河水竟带着一股腥咸的味道,这很有可能是有人在短时间内往河里倒入了大量私盐的缘故。”
“今日我做饭之际就是觉得这些盐有些粗粝,但未做细想,刚刚我将两者结合起来,便惊觉这很有可能是自行研磨的矿盐,而不是买的官方流通的细盐。”宋然解释道自己的想法。
若真是如此,这件案子所牵连到的将不仅仅是三起命案,还有可能挖掘出隐藏在民间私人手中的盐矿。
“凶手应该在销毁罪证,我们得快点找到储存这些东西的地方。”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牵连其中的人可能更是不计其数。
贺庭萧下令道:“将那船厨三人带过来,不要声张。”
“是!”侍从得令,赶紧朝关押几人的地方而去。
烛光微弱,宋然眼前也愈发模糊,可还是强撑着精神等着那三人到来。
可能是因为脑子烧得厉害,宋然直勾勾得看向贺庭萧,竟然问出她其实一直很想知道和在意的事:“大人可否成亲了?”
贺庭萧有一瞬怔愣,他的神色她看不清楚,可她好想知道他的答案,可是奇怪的是她怎么样都听不见,她只得凑上前去,然后眼前就是一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然再次睁开眼后,窗外的天光已然大亮。
“该死!”宋然懊恼,这身体太弱了,她竟然昏倒了。
也不知昨夜审讯出什么线索没有。
日光透过窗棂,洒在被褥上,既温暖又耀眼。
待看清自己身在何方,宋然对自己发起了灵魂拷问。
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我应该要干嘛?
这不是她昨晚的床,很显然,因为这个更大更暖,而且窗台就在床头不远,一眼甚至能看到碧波荡漾的河面。
“姑娘您终于醒了,商大夫开了些药已经熬好了,我这就去端过来!”这婆子就是昨日落水后好心给她衣物的那位,昨日在灶房帮忙时她也在,直让宋然叫她王婆子就行。
不一会儿王婆子便将熬好的药水端了过来,道:“来来来,趁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