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其实也有些这样的想法,都说女官是先帝前太子的心腹之臣,那这等身份在新立太子之时是否又成了权利更迭的阻碍?
先帝是否也就借题发挥顺水推舟将其斩落于历史的舞台之上?为了给新帝铺上更好的路呢?
宋然就这般胡思乱想着,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已经和贺庭萧走在后院之中了。
宋然失落的神色根本掩盖不住,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继续探查这件案子。
若真是圣意为之,那他们想要做的,岂不是与翻天无疑?
尘封几十年的案子,又关乎皇室权威,又怎么可能
就在宋然继续这般思索之际,贺庭萧轻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抱至怀中,柔声道:“毋要再多想了。”
“元前辈说的有理,但先帝却非不辨是非之人。‘谋反’这般大的名头,轻易是不可乱放的,就算是政治谋算,那使用对象也应是对皇权有所威胁之人,而不是用在她身上。再有,想要夺取女官权利的方法无数,先帝又何故大费周章,来此一出。”
宋然将脑袋沉溺在他的怀中,声音有些嗡嗡道:“若先帝真是明辨是非之人,那陷害女官之人就是能从中获取收益之人,那这些人又是谁?那些看不惯女子站立朝政之人么?”
“倒真有些顽固派,在本朝,也有一些极力抵制女性入仕途之人,认为女子就应固守三从四德,不应在家宅以外之地有话语之权。”
“真是老旧古董、思想腐朽。”宋然有些闷闷道,但心情倒不似刚刚那般沉重了。
之后,两人便朝着昨日拼接尸骨的地方而去。
今日又有了新的从那山林处找回的白骨,宋然正好继续清理一番,再将剩余的白骨拼接好。
“对了,你刚刚同那元前辈说你也在大理寺当差,只是为了令他不设防?”宋然疑惑道。
“我确实在大理寺当差,挂了少卿一职罢了。”
大理寺少卿?这可是大理寺的副职,仅次于大理寺卿的存在。
宋然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她一直以为贺庭萧就是因世子的身份而得了钦差的称呼因而可以巡游各地查案,没想到他真是有实际官职的。
“当年我在皇家书院里得了文试第一,不过一直未领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