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太过弱小,便试探说服路宁止,希望他可以冷静下来,“婚期已定,就在今日,若我没有出现,我孟家与国师府便丢尽了脸面,若是追究起来,我孟家定会受难,路宁止,我不能这么自私。”
路宁止定在原地,这些话,他听过。
那是昨夜昭宥同他说的,不过不是孟家,也不是国师府,而是水陵与今安,只有最亲近之人才知心中软肋,一击即中。
不过话没说几个字,路宁止便同他动起了手。
没有人会比路宁止更清楚这些顾虑,没有人。
他花了七天去考虑,去想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结果。
他要给今安同水陵一个退路。
没等到回复的今安,急的一口咬在了路宁止的肩膀上,妄图以疼痛唤醒他理智。
路宁止垂首,明明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却悲痛到了极点,他声音低沉,平静问:“倘若没有那么多顾虑,你会同我走吗?”
“……”
今安攥了路宁止胸前的衣裳,没发出一点声响。
而就在此刻,路宁止松开了桎梏,莹润的衣袍从指尖滑落,带走伶仃的温度,不可强求,无可奈何。
“你若愿意同我走,这些问题,我来解决。”路宁止伸出手,抓住了今安的手腕,作出最后的挽留,“我可以解决。”
今安顿住,或许会有办法,但肯定会有人不能全身而退。她侧过身,盯着路宁止的眼睛,用力的将他的手指一个个掰开。
声音淡而轻倦,却锋利的像把刀。
“路宁止,放手吧。”
最后一节指骨被掰开,路宁止钉在原地,胸口处生出巨大的空茫。嗡鸣声灌入脑海,像极了当年北域一役那上空席卷一切的凛冽寒风。
少女的背影消失在望不到归处的远方,一点点的,没了踪迹。
昭宥从一旁的树下走出,来到路宁止身边,他原以为当初的少年会不顾一切的将一切攥紧在手中,没想到,他还是选择了放手。
他感叹:“你若想,她走不了。”
只要他想,她就走不了。
路宁止嗤笑一声,体内血液沸腾,似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伸手,果断的封住了经脉,蹒跚的向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