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想,若趁着酒劲御剑飞行一夜向南,等他醒酒,人完全有了意识,知道了对与不对,便也回不了头。
他有私心。
可在少女均匀的呼吸声下,路宁止到底没有那么做。他害怕那人醒来时会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
他怕那人恨他。
她怎么能恨他呢?
纷飞的思绪随着耳中的蛊惑愈发的混乱,路宁止摇摇晃晃的上前,而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幻象执念起,一如当初。
若无意外,景和二十九年,水陵夏莲盛放,莲子清香,便就是十里红妆,嫁娶之时。
真的,只差一点。
今安气喘吁吁的回到国师府时,未见到任何宾客聚集在门前,似乎除了府上挂着的红绸,便再也瞧不出来任何喜庆意外。
就在今安惴惴不安时,一只手从身边伸来,揽住了今安的手臂。
“阿姊,你怎么是从外面来的。”
来人是孟江微。
今安干笑,正欲说些什么,便见不远处的丫鬟正取下红绸向一边扔去。
发生什么了?
见今安直勾勾的盯着某处,孟江微也望了过去。
红绸落地染上泥土,想到阿姊从小心心念念的大婚被临时取消,孟江微气呼呼道:“也不知道国师大人到底在忙些什么,大婚的日子说走就走。”
听到这些,今安死死抓住孟江微的手,“你在说什么?”
见阿姊难过的昏了头,孟江微柔声劝道:“我知道阿姊难过,可能国师大人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耽误不得,他也是无心的。”
除了第一句,其他的孟江微都是在昧着良心说。在她心里,国师大人简直不可原谅,若不是不想让阿姊难过,孟江微简直是想马上骂上几句,以灭心头之火。
不成婚了?
听到这话今安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可她的心中反而沉甸甸的,觉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见孟江微只身一人,今安略显期待的看向她身后,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孟江微适时的开口道:“父亲,母亲听了程管家说的话,便走了,你若想见他们,我们现在就回家。”说罢便拉着今安向外走,如今在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