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宁止抱住了陷入茫然的人,这些天来,这人一直都没有什么胃口,吃的很少,这么抱着可以摸到凸出骨头,脆弱的像一盏快要碎裂的白瓷器。他的手穿过她的发丝,轻吻着她的额头,他在说:“你是你,只是你。”
不管你是谁,你只是你。
是贴近她耳畔说的,今安深呼了口气。她拉着路宁止向书房走,她要看看那幅画,她要确认,她想干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寻着记忆,今安很容易就将那放在书架上的画卷找了出来。将其打开,少女的脸与她一摸一样,可这就不是她,怎么会是她呢?第一眼,为什么她会认为是自己呢?
今安的手触碰到画上人的脸颊,这是扶月,是扶月。
啪嗒一下,一滴泪砸在手背。
长痕一进门,见有两个人正大光明的站在书房里,闲散姿态退却,浓眉皱起,双手攀上挂在腰间的双剑,微微拔出鞘。不过低着头的少女侧头,露出半张脸,长痕大拇指按着剑柄向下,戒备之色退去,笑的灿烂。
“娮娮,你回来啦。”
听到声响,今安胡乱的擦了擦脸,没回应。
路宁止将人挡在今安面前,对着来人颔首,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皮笑肉不笑的,长痕出于礼貌对着路宁止颔首。虽然身处南疆,远在千里之外,但这京都里发生的,算不得上了若指掌,十有六七也是有的。面前这人,应该就是九信中的,拐带娮娮的家伙了,长痕摇了摇头,砸了砸嘴。
诶,真是白兔落到狼的嘴里,被吃的死死的。
但,到底是天作之合,宿命使然。
今安收拾好情绪,从路宁止身后走出来时已经过了很久,她的眼眶是可见的红与肿,开口也是沙哑,“长痕,你怎么回来的。”拧巴的打招呼,模样瞧着怪委屈。
长痕压低了声音,一副看不出异常,大大咧咧的,“九和七去了北域,府里不能没有人主持大局,九特地将我从南疆召回来的。”嘿嘿一笑,眉头上挑,有点邪气,“这么久没见我,有没有想我?”
路宁止不着痕迹瞥了眼长痕。
今安点头。
只聊几句,长痕没在继续说下去,他看了眼心不在焉的今安,找了个由头离开。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