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
“你别打岔!”,石毛子揉搓着烟锅,火又熄了,只好又摸出打火机,再次点燃已经黑糊糊的烟头。
“那个时候,我们一伙人,身上又没带多少钱,又进不去工厂,没办法,就只能住在桥洞底下。”
朱建国嘴唇辣到红肿,发现把喝水的时候泡在水里能得到缓解,索性直接把嘴泡了瓢里,咕噜咕噜吹着气泡。
石毛子笑着摇摇头,又接说道。
“开始的时候没什么,那发大城市确实不一样,那桥宽敞的比我们这边的房子都大,除了晚上有点冷,别的都还能忍受。”
“开始,我们担心会被本地人驱赶,晚上还留人守夜,后面习惯了,本地人也把我们当成乞丐,也懒得管我们。”
“白天嘛,我们就还是出去找工,顺带捡捡垃圾,柴火。晚上就又回来,聚团取暖。”
“后面,出事了。”
朱建国立马来了精神,把嘴从水里抬了起来,飘里的水泼了一地也懒得去管,急着追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死人了。刘癞子死了。”
“怎么死的?”
石毛子深吸了一口烟,沉在肺里转了几圈,才缓缓吐出,沉沉说道,“那天晚上,我们难得的吃了一顿馒头稀粥,吃的饱饱的,就准备睡觉了,不过还是照常留了一个人守夜。”
朱建国问道,“那个刘癞子就是守夜的?”
“不是。”石毛子摇摇头,抬着烟枪在唇边沉思了片刻,又放下了烟枪,轻声说道,“他没守夜,他就睡在我旁边,我靠桥墩,他睡在靠近河边那一方。”
朱建国点点头,没有再接话,因为他也看出了,此时石毛子的表情凝重,这个时候接话,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石毛子并没有沉默太久,抬起烟枪,吸了口烟,又继续说着,“那天晚上,我睡的很死。”
朱建国还是没能忍住,吐槽道,“多新鲜啊!你哪天晚上睡的不死?”
石毛子白了朱建国一眼,“那是现在!那个时候,我只要是晚上喝了粥,当天的夜里至少都是要起夜一次的,可是那天晚上根本没有被尿憋醒。”
“直到第二天被他们叫醒,我甚至都没尿意。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