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癞子去哪儿了?’,我才知道,他不见了。夜里我们盖着同一个棉被,但是我完全没感觉他起身的动静!”
朱建国皱着眉头,问道,“那他人呢?就这样死了?死哪儿了?怎么死的?”
石毛子没有回到朱建国的四连问,自顾自的讲述着,“不仅我没感觉到,就连守夜朱占兴也没发现他去哪儿了!我还在睡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找了一圈了!根本没有发现人。我们习惯是要一起吃完早饭,才分头出动的!他的消失就很反常!”
“我听说他不见了,也起来跟着大伙儿四处又找了一圈,当时我们就很慌,我们大伙是一起出来的,结果这人不见了!那我们回来该怎么和他家里人交代!”
“我们去平时拾荒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找了一天,根本找不到他去哪儿了!”
石毛子收起烟枪,平放在膝间。
“天黑了,我们也没再接着找,就回去,你家隔壁那个张大炮,他在桥洞守了一天。他说癞子根本没回来。我们真的就慌了,决定去报官。”
“村里管事的人来的很快,石广生,石矮子他会点奥语,他就和他们交代了。然后,我们就带着那些人一起找。”
朱建国听着石毛子的语气变得平缓,于是出声问道,“找着了?”
石毛子摇了摇头,“没。”
朱建国拳头捏紧,没找到你变个鸡毛的语气!
“守夜的朱占兴他也是被吓到了,觉得错在他,他晚上睡着了,结果这活生生的一个人,在他守夜的时候失踪了。然后,再加上管事的人一询问,他情绪就崩溃了。”
朱建国点点头,低声附和道,“怪不得,我看他平常都有点儿神经兮兮的。”
石毛子没有接话,继续说道,“那管事的还没问上两句,他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刘德兴,我对不起你。’”
“没哭几声,刘癞子就出现了。”
朱建国刚想吐槽,就被石毛子后续的话给打断了。
“从桥墩边,浮了起来。”
“脸已经泡的发白,浮肿。眼球已经凸了出来。”
“那本来就稀疏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