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我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他,他可以轻易决定你的生命,监狱里每天都有人死,我真的,真的很害怕,以后再也看不见你了。”带着哭腔苏嫣语断断续续的说着,恍惚之间,她好像还是那个刚入府,受了点委屈就会落泪的可怜虫。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以后的日子都会好起来的,回京没什么意思,勾心斗角的和那群言官们费口舌之力,等边疆平定下来,父亲告老还乡,我请命驻扎边塞,我们在塞外做一对自在的夫妻,不用在有侯府的家规束缚,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任平生安抚的用自己的袖口给苏嫣语擦着眼泪,勾勒着未来的塞外生活。
“到时候把念念也接过来,这孩子咱们出事的前几天便被我托人送到了远房亲戚那儿,念念本就被老太太藏得很好,外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后来咱们一家从狱中获救,娘就将念念接了回来,起初这孩子一直吵着要见娘亲,哭闹了一年多,那会儿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这几年念念长大了不少,也不吵着要娘亲了,虽说你不是念念亲娘,可我看得出来你挺喜欢这个孩子的,有空回去看看,爹娘都不在身边,念念的性子也变了许多。”
任平生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直到苏嫣语止住了眼泪,才勾了勾嘴角,满脸的心满意足。整个人褪去了病人固有的虚弱不堪,反倒容光焕发起来了。
沉默了良久,苏嫣语突然问道:“老夫人呢?她如今和娘在家?”
停顿了片刻,任平生目光暗淡了一瞬道:“死在狱中了,娘后来去乱葬岗里找尸体也没找到。”
对于苏嫣语而言,与老夫人的感情冷淡中有着隔阂,不仅仅是因为孩子,但此刻她的去世却又将过往的怨恨与不甘生生截断在了那年的夏日,在生死面前,都是小事。
三个月后,当活蹦乱跳的任平生可以猛虎扑食般的将苏嫣语按倒在床上时,他们已经在这个时代里生活了五年。
云清实在是对情侣间日常秀恩爱的行为感到十分肝火旺盛,拍拍袖子走人了,又过上了她行踪不定的生活,只是临走前拉过苏嫣语再次问道:“两条路选哪个?”
苏嫣语:“我要回家。”
苏嫣语的话让云清安心了不少,双眼放金光的消失了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