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要是活蹦乱跳起来,岂不是要成为行走的人形挂件?
每日驻扎在营帐中的苏嫣语却不知帐外被扣留下来的云清的苦,强行征用来的云清被委以重任,担任了军医一职,之前的一场仗下来,死者数万,伤者更多,擦破点儿小皮,摔断个腿都是小病了,几乎都是重病患者,命悬一线的紧急,将云清忙了个火烧火燎,肝肠寸断,部分朝夕与昼夜。
终于一个月后,任平生可以起身活动筋骨了,像极了刚会走就要跑的孩子,直接摔到了苏嫣语的怀里。
重心不稳的苏嫣语不能硬生生的往地上砸,一扭身形,两人一同跌在了床上,刚想把这人推开,粗重的气息便扑到了脸颊上,睁大了眼睛,就见面前的人压下了身子,不管不顾的吻了下来。
如今任平生伤势依旧尚未痊愈,经不起磕磕碰碰,苏嫣语倒地还是没忍心将人推开,轻轻的环住了任平生的脖颈,在心绪沉浮之间,加深了这个吻,但是苏嫣语有点想哭。
说来苏嫣语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最多也就是眼圈红那么一瞬,可是一个吻带动了太多的记忆,沉重的压得苏嫣语透不过气来。
意识渐渐模糊,有几分醉酒的感觉,恢复声音的任平生一侧身把自己摔在了一旁的被褥间,侧过头来,对视着苏嫣语的目光,说道:“嫣语,你心事重的掩盖不住啊。”
缩了缩手指,苏嫣语眨了眨眼,垂下了眼,低声道:“我,对不起你,我……”
轻轻的拍了一下苏嫣语的头,任平生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有生死才是大事,你只要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你被霍青相带走的事,他已经告诉我了,其实很多时候,我更多的是在责怪自己,每次你处在最难的时刻,我都不在身边,我答应你要保护好你,却让你承受了太多,夫人,你若永远无法打开这个心结,那与我而言,愧疚会伴随我一辈子的,你放过自己,也让我心里好受些好吗?”
有些话,总是直击要害,让人的心里防线崩溃一窥,低着头的苏嫣语微微的颤抖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泪水决堤了一般的奔涌而出,再也止不住了。
“你和我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我自轻自贱,要我好好活下去,我记住了,可是,可是,那个时候,我在想,活下去为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