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的一样,没人敢说一句话,甚至连灵渺都没有再说话了,所以他准备继续自己的下一步。
皇帝已经不问世事多年,而这期间也都是一直由宪王辅政,宪王并没有浪费这些宝贵的机会。
他把朝中势力分门别类,能拉拢的拼命拉拢,至于不能拉拢的,就为他们多树立几个敌人,一些属于中间派的,就绝对不得罪,能够讨好就稍微讨好一下。
宪王的野心从未消失,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强烈,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是运气稍微差了一点,而如今,他放下身段,放下尊严,苦心经营数年,甚至不惜牺牲掉自己的母后作为代价,终于获得了渴望已久的机会,他即将要夺得自己梦想中的皇位。
“真人不想说?还是不能说?”宪王的语气不像是提问题,而更像是挑衅,他不敢看向自己的母亲,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利用了虞太后。
而现在,如果依旧按照他的计划,虞太后不仅难逃一死,还会遗臭万年。
成王败寇,有些东西是不得不舍去的,亲情和友情在皇位面前更是一文不值,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要摒弃这些无用的情感。
所以宪王没有再犹豫,大声说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灵渺,你要渡情劫没人在乎,但偏偏你的情劫是虞太后。先皇照顾你,赏赐你,你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而你们的野种,此时正躲在佛像之后,以‘朕’自居。”
在场除了灵渺,萧允英和虞太后外,所有人无不大惊失色,全部跪在地上,最为惊慌的是身为中常侍的冯瑾。
或许是因为常年陪伴着皇帝的原因,冯瑾对某些事情变得异常敏感,他一直都觉得宪王不怀好意,所以总是提防着宪王。
如今宪王露出真面目,却没想到用的竟是如此手段,他想让陛下在众目睽睽下变成“野种”,让自己的亲生母亲变成皇室血脉遭到污染的罪魁祸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殿下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休得放肆!”冯瑾大声喝道,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拥有的一切皆来源于如今的陛下,他必须要守住陛下的一切,同时也是为了守住自己的一切。
宪王从来都没有把冯瑾当成威胁,甚至连宫中的一方势力也算不上,所以他连拉拢的想法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