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行道树似的站在道路两侧执勤,手持长戈身披甲胄。
哪里还像民宅,嫣然一个临时的军营。
女眷不便见客,这下出不得正门了,灵符缩回脚,想着从后门走吧。转过身视野里忽然多出一道人影。
灵符闭紧嘴巴没有出声,心里却着实惊了下,一个转身的功夫,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连一点儿脚步声也没有。
来人笑微微道,“又见面了。”
又?
灵符定睛看他,来人身高八尺二寸余,脚蹬一双翘头履,身着一件直裾袍,外罩青色素纱禅衣,腰挂玉襟步,发不戴冠,单插木簪。
站在那里身姿劲拔,任由灵符打量,坦荡毫不动摇。自有一派温文尔雅的气度。
“你摔伤的地方,今日好些了吗?”
“是你。”灵符这才将他与昨日一身武士装束的贾文和对应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受召担任军中议郎,前来为令尊效力。”
“你怎么知道中郎将是我父亲?”
贾文和双手拢进袖子里,双眼弯弯,“我观察,然后思考。”说罢看向灵符怀中,“昨日还不曾见过这把刀,想必是令尊割爱。”
灵符也看刀,“你认得?它很有名吗?”
“据说董卓年少时期躬耕田野,偶然得来一柄宝刀。刀身有山云纹,劚玉如泥。”
灵符拔刀出鞘,对日细观,果然见山云纹覆在刀上。反手从箱笼里抽出自己的木剑,两锋相对切了下去。
环首刀毫无阻碍地入刃,斜切削断木头,手感就好像削去土豆皮。
灵符愕然,微张开嘴巴,露出白白的牙齿。
贾文和的话在脑中转了一圈,又开始第二个轮回,灵符忽然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汇。
“等等!”灵符猛地看向贾文和,“你再说一遍。”
“怎么了?我说这把刀是董卓……”贾文和一顿,轻笑出声,无辜道,“一时得意忘形,直呼了令尊名讳。可以保守秘密吗?”
灵符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听不见贾文和说什么。
现在是东汉末年,临洮在西边的凉州,董仲颖是董卓,董卓手里有兵。
我是“那个”董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