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哪里来的水,直到低头去看,见裤管逐渐贴在腿上,伸手一抹竟是红的,哪里是水,全是他滚烫的鲜血!
羌匪伸手去抓灵符,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可灵符推了他一把,靠惯性往后避开,换了惯用的右手执刀。在那羌匪的同伴喊杀过来时,眼前情况与董卓教她舞剑的那一日相互重合。
【……以剑轻点,敌人直刺回击,你要截剑,劈——如果是这一招,那么摆脚架剑,挂、拦、撩、击!】
战况同舞剑一样顺利,灵符游刃有余,她看似细瘦的手臂迸发出难以理解的怪力。兵刃相接时羌匪被她震的虎口发麻。
在几个回合之间,灵符感到无数个日夜的苦练像一条没有源头的河流,冲刷掉身上的一切伤痛,而仅仅保留了最好的那一部分。
身体前所未有的自由,心也一样。
最后一招。击!
灵符手心朝上,用朝虎口,将力量贯注在侧剑刃的剑尖,笔直击出。
却听一声刺耳铮鸣!一道银亮光线飞旋而出,直插向灵符左眼。原是刀尖被拦腰劈断。手中利刃霎时减短了三尺。
最后关头灵符躲过断刃,感到脸颊被严重割伤,但已顾不得那么多。
她忘了手里拿的是刀而不是长剑,竟用剑招。以自己最弱击打敌人最强,能不断吗?灵符心中沉重,见势不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羌匪挥刀追击,擦住断刃往护手削去,灵符要保住拇指不得不松手,于是失去武器,败局已定。
灵符用手抓住羌匪的刀锋,朝王福大喊,“带春云一起回董家!什么也别说!”
王福怔住,“你……”
“回家!别让我白死了。”
比王福更快做出反应的,是已经中刀的张伯英。若不是灵符刚才暴起伤人,他早已经是刀下亡魂。
张伯英捂着刀口,拔下墙边照明的火把,远远朝着塔下木柴堆里扔去。可惜火把的落点谬以千里。
一支不中,再补一支。
王福经他提醒才加入阵营。在接连不断的投掷之下,终于有一支火把砸在柴堆边缘,弹跳几下,险之又险地掉进柴堆。
柴堆中心燃起暗光。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