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像在说他没用。
张伯英嘴角抽搐,“给我做什么?”
“让你分担一点儿,免得全压车上,累坏了我的驴。”马超说。
片刻之后,几人走到了一个岔路口,路的两边立着石柱,左边写“左走凉州”,右边写“右走益州”。
灵符伸手拨开挡在中间的马超的脸,对张伯英说,“你真的要一个人去汉中吗?”
张伯英说,“这次我知道小心点儿了,我路上遇到别人,会想办法跟他们同行。”
灵符在身上摸了一遍,什么东西也没有摸到,有些不好意思地去看马超。
马超说,“我的钱都有用处,我的粮食自己还不够吃,快走吧快走吧。”
灵符也不好强硬地慷他人之慨,想了想摸出弓箭,把陈夫人给她买来的小锦囊赠给张伯英,“这里面是射箭所用的护具,也许可以换点儿什么,你留做急用吧。”
春云则往四周看了看,忽然跑下河边,折了一根柳枝送给他,“一路顺风啊张伯英,真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再会!”
张伯英接下她们送来的礼物,呼吸忽然间变得有几分沉重,仿佛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行礼,行完礼转身就走了,一次也没有回头。
怅然若失地走出了快有两里地,张伯英低头一看,怀中还抱着马超的陶罐子。
坏了,把这东西给忘了。
他当下就要掉头回去,一转脚尖却碰着个土疙瘩,踉跄之中险些扑倒,好在用手撑住了地,只有罐子砰的一声,跌出几块敲碎的泥封。
张伯英一个一个地捡,忽然摸到一团很软的,拿起来发现是个纸团,纸里面写了一行字:念你刚刚逃离匪窝,囊中实在羞涩,我大度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敢跟我的妻同睡一房,我咬死你!
不必看落款,单看这一手烂字,张伯英也知道写它的是谁,只是实在不知灵符什么时候变成了马超的妻子。
摇摇头不准备跟他计较,张伯英把纸条又揉了,裹在外面的泥开始簌簌往下掉,此时在纸背面露出很小的几个字。
张伯英拿近了仔细看,上面写:这些归你,宣扬我的功绩来谢我吧。
张伯英捡起陶罐,借着太阳光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