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在院外徘徊而不入呢?”
屋内有人出声,声音好似冰棱相击,清越动人。
唐惜莫长长的睫毛压下,心中早已转了千万个主意:或者此时进去能够一了百了,当做自己没有救过他。她心意一定,便转身。
紫色的云幔垂在屋檐下,清风拂动,云幔便如云似雾般飘散开来。
这云幔倒是与谷中的相仿——唐惜莫站立在门边,早有人拉了门:“姑娘请。”
屋子里坐着的是两个人,都回首看她,一屋的光辉全笼在了两人身上。一个红衣似火,一个白衣蔼然。
席月也是喜欢穿白衣的,白衣在他身上却终究是一件死物,而在这人身上却仿佛活了起来,明明素洁之色,他穿来却比金裳玉衣更明灿,整个人都像是站在云端,遥不可及。
而红衣的男子则与唐誉有七分想象,长眉入鬓,眼波妖娆,三月桃花的唇,整个人好似夺了一季的芳菲,艳丽浓稠得化不开来。见她进来,眉眼微微敛了一下,眼底幽光一闪而过。
唐惜莫心中一动。
“父皇,这位便是为儿臣解毒的唐姑娘。”唐誉低咳一声,声音虽低,精神却已大好。
白衣男子噙着温和的笑意,一手搭在唐誉的手腕上:“看来殿下确已无碍。”
原来方才出声的便是白衣男子。这个人……是叫做楼从寒罢?
红衣男子唇微微扬起:“如此多谢姑娘救小儿一命,姑娘如有所需,我定当竭尽全力办到。”
明明是天矶的国君,却不对她称朕,由此可见他确实宠爱这个儿子。
唐惜莫手紧了一紧,道:“当真无所不应?”
天矶帝颔首:“不错。”
“哦,”她淡淡笑了,“那么把他的命还我吧。”
此言一出,非但唐誉,连天矶帝也微微变色。
“不同意么?那么我便自己取了。”悠悠然话音刚落,却有人从门外闯了进来急急道:“莫莫,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