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依旧芬芳,似乎连空气都沾染了春意,潮湿而粘稠。
青花缠枝瓷的烛台中红烛发出“噼啪”的声响。
一张薄如蝉翼的纸被火舌舔上,迅速地燃烧殆尽。
今夜是最后一晚了罢?席月望着摇曳的烛光轻轻地笑了,笑意却未到眼底,眼前浮现出那一张清冷如霜凝的脸:“那么我们赌一局如何?”
看到底谁更狠心。
他想起那个清晨,两手相缠,仿佛是并蒂而开的花。
方才被烧掉的纸上仅有两个字:速回。
那一张纸是他进王府一天后拿到的,他却迟迟没有回。
最毒的蛊当以养蛊人心头血喂之,而解蛊的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同样的喝养蛊人的心头热血。
“公子——“
窗外有人低低地叫。
“何人?”
“遵九公主吩咐,送些吃食过来。”
门“呀”一声打开,进来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面容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