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趣罢?我也觉得无趣呢,不过第一次讲故事难免会讲的差些,以后就好了。”萧风对着熟睡的少女笑得犹如满塘荷开,没心没肺。
……
“公主,公主,先垫着。”
熟悉的嗓音,是了,是她陪嫁的宫人。
“公主饿了吧,吃点东西吧,驸马爷要回来还要好一会呢。”
唐忆瑜柔顺地嗯了一声,却不去接宫人递过来的食物,尽管好饿。
“朱砂,本宫不饿,你先出去。”
“是。”宫人诧异地望着公主,却仍是躬身,“奴婢告退。”
礼后而食,生生世世。
这是宫中老嬷嬷在婚礼前教与她的。
她像这世间所有新娘一样坐在房间内,头上盖着罗帕,端坐等候着。由南海紫色珍珠穿成的流苏从头上四只角淌下来,垂在她百鸟朝凤的缂裙之上,她的唇在盖下微微挑起。
自此后便是他与她鸳鸯浓情的相依相守。夏风轻轻从窗口吹过,她终于明白当年母妃的心情,当年母妃一路从江南追到皇城,痴痴等候三年,终于见到父皇,恐怕也是她此刻一般的心境,这是女人一生追求的极至,作为他的女人,即使不被他所爱,从此后便也名正言顺地伴在他的身边。
而她,何其有幸,与她的夫是两情相悦。何其有幸,她是他的妻。
所以,忍着罢,她期待与他能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端坐了不知道多久,如云的秀发上赤金累丝凤冠沉沉地压着,腕上戴着的龙凤金镯,沉甸甸的重量,压着了她的身子,也压着她的心。
终于她听到了脚步声,虽细小,却似乎千倍万倍在耳边放大,然后一声声压在她的心上。
最先入眼的是一双红色的官靴,鞋面上鸳鸯交颈,那般美好。她不由得脸色一红,低低道:“驸马。”
“公主久候了。”
在一片摇曳的红色中,能见到那个修长的影子,微微躬身。
接着她面上一凉,对上的便是他的一双眼。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如点漆,仿佛一屋都因这双眼光华流转,璀璨生光。令人转不过眼来。
他的黑发束在金冠之中,火色头冠的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