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气。

席月不怒反笑，语音带了稚子般的纯真：“是，说起来凤笛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如，你凤府再做一回好人，将虎符送了我吧。”

这几句话说的又缓又软，他眉宇之间的娇憨让人心生怜惜，一双眼清澈而无辜，仿若一只受伤的小鹿，若是寻常人见了，什么东西都拿出去了。

可惜萧风并不是个正常人。

“啧啧，堂堂一个皇子，居然为了一块虎符，连媚术都使出来了，我真是为西良皇储感到悲哀。”他摇头感叹，忽然望着供桌上趴着的少女宠溺一笑，“难道皇子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好男色的吗？若是她方才冲我这么一笑，不要说虎符，说不定我连命都给她了。”

席月不以为惧，只是勾了红唇：“若说我愿意将她让给你呢？”

这么说着，眼光不由自主地便移到少女身上。

黑发盈间，她偏着头，清晰地看到芙蓉般美好的脸上，长眉深蹙。不知为什么心中骤然间紧了一下，又酸又痛。

“笑话，我萧风看上的东西何时需要别人让了？即便是别人的我也能抢回来，更何况，她……不是你的。再说，你何必非要我的虎符呢？别告诉我你娶公主是因为真心爱她怜她！”

端木月一双手握紧，渐在袖中捏疼了自己，冷冷道：“我从不打把握的仗。”娶公主是第一步，若是有原本西良的武士助阵，大事岂不十拿九稳？谋划了这么多年，必须一击即中。

“啧啧，真是替九公主感到心寒呐！‘结发为夫妻，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原来只是个交易，更可怜的是她还被蒙在鼓里。”

端木月不怒反笑：“倒是不知凤公子何时成了怜香惜玉之人？”

“难道你不知天下无双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萧公子一向怜香惜玉的么？”萧风似嗔似怒，手上把玩着三块虎符，发出‘叮当‘的脆响，忽而懒懒一笑，“好啊，你拿去，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端木月一怔：“但凡我能力之内。”

“自此后，不要打她的主意，不许见她，不许与她搭讪，不许碰她一根头发，离她远远的，最好永生永世不见。”

他说的很是漫不经心，甚至似是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是一字一句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