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尊。”
宫人面面相觑:毁寺杀僧的圣旨还在沉香木托盘中,只差皇帝陛下一个玉玺印章,如今却又佛塑金身?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果然喜怒无常啊。
不敢多言,两人低头默默退下。
唐惜莫侧头看到被拔下的银针,“你再任意妄为,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端木月一眨不眨地看她,仿佛一眨眼,眼前之人就会消失不见:“我以为你走了。”
她挑眉,继续将银针慢慢插入他胸口,熟练地把脉:“胸口可有炙热之感?”
“莫莫,我很欢喜。”端木月反手扣住她的手,牢牢地握住,“很欢喜。”
她瞪他一眼,想要将手抽出,却被他更牢地扣紧,他的眼如同两汪深潭,柔和深邃得让人沉溺其中,“为什么?”他似乎要望进她的眼底,将手放在脸颊边轻轻摩挲,“为什么不走?”
手指上的伤口被他一握,她吃痛,微微皱眉。
端木月将她的手掌打开——纤白细嫩的十指,却在食指上留下深深地血痕,泛着淡淡粉色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打量的灼热目光逐渐冷却,直至冰点。
他放开她的手:“既然这般舍不得,为何不走?”眸光浮掠,突然变得尖利如刀,低低出声,“你知道了是不是?”
“他在这里?”
萧风转身看故意低头数蚂蚁的犍陀罗。
“啊……是。”
萧风不由失笑:“一向洁身自好,从来泥秽不沾的教主大人在这里?你来告诉我方才‘胭脂醉’与这‘摘星楼’有何区别?”
犍陀罗不怀好意地眨眼:“很大区别。一个是男人的温柔乡,一个是男人的……呃……”他看一眼解语阁前腰如水蛇、眼媚如丝的清秀少年,开始摸鼻子,“男人的解语阁。”
说实话,没有很大区别,以色悦人的场所而已。
见萧风不耐地推开小鸟依人般偎上来的少年,犍陀罗叹气:“总之,你见了他就明白了。一样,都是笨蛋。”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很快,萧风便明白了。
见到掀开竹帘的那个少年那一刻,他便明白了。
那少年冲他微笑颔首,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