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教主，”萧风突然出声打破沉寂，“有时候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当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爹……不是你杀的吧？”
南宫臣诲侧头看他，沉声道：“是我。”
“我知道，我只是说……”他声音忽的低下来，“他是借你的手杀了自己。”
凤眼黯了黯，又道，“以前没有想通，以爹的功力就算会死在你手上，也不至于会死得那么狼狈吧？”一掌穿心，征战沙场多年的追乐将军居然连一招都没有躲过！“他一心求死是么？”
南宫臣诲继续沉默。
萧风眨了眨眼，转头看向窗外，银月已从云中渐渐透出光亮，皎洁如玉。“为什么？”
就算跑了质子，就算换了皇帝，就算打不过南宫臣诲这个前来杀他的杀手，为何一心求死？连丝毫的反抗都没有？难道仅仅是为了唤起南宫臣诲仅有的善心，照顾他的一双儿女么？
南宫臣诲摇头：“不知道。不过——你可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
“我娘？病死的啊。人说红颜薄命，我娘恰恰是个大美人呢——你是说……”他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不敢置信地看向南宫：“你查到了什么？”
想来南宫臣诲已经查过了，以他如此缜密的心思怎么可能不对追乐将军之死生疑？
南宫缓缓从地上坐起，语调照样不急不缓：“毒。”
“下毒？”他娘居然是被下毒致死？
“嗯，而且是‘胭脂泪’。你若是想知道真相，不如去西良皇宫。”
“胭脂泪”和“血海飘香”正是西良皇宫的宫廷秘药。“血海飘香”是迅速致人于死地的烈性剧毒，而“胭脂泪”正相反，它毒性极微，甚至试毒的银针都不能分辨出来，要反复用上几百次甚至几千次才会发作，而且发作时，一般大夫只会认为是病人体弱，脏器慢慢衰竭，直至死亡。更奇特的是，这种毒只对女子有危害，男人哪怕用上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无害的，由此取名叫做“胭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