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所掳，挑断手脚经脉，先是作为将军的禁脔，在她终于忍受不了用剪刀自戮却被发现之后，她被毁容，然后丢弃在供士兵淫乐的营帐里。

至今午夜梦回，她都能闻到帐中那淫靡的、混杂着血腥气和各种腐烂臭味的味道，令人作呕。

那时，她唯一的念头便是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见到他——

她想问他为何要弃她不顾？为何如此残忍？

她要一刀一刀割他的肉，一口一口饮他的血。

那时，她每日便是死尸一般的躺在地上，分开双腿，麻木的看一个又一个缺胳膊少腿的、或是满脸横肉的、至少一个月没有洗过澡的男人在她身上起起伏伏。

在营帐的那一个月，她几乎熬不过去，每天晚上她都能听到帐外拖拉的声响，‘刷——刷——’连绵不绝，那是拉曳尸体的声音。有病死的，也有自戮的，初时害怕，后来渐渐麻木。

她那时想，只要不死，便要将今日所受千倍万倍的还给他。

如今她站在他面前，才突然明白她还爱着他。之所以这般恨，实在是因为还有爱。直到方才她还认为至少她怀的那个孩子是他的。尽管这希望十分渺茫，但她一直这么相信着。

或者，唯有这样，他与她之间才算有割不断的牵扯。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悲哀便是爱上一个完全不爱自己的男人。

唐忆瑜想起初见端木月时的情景——那双澄净到让她心动的眼眸，她这时方才明白原来纯净的背后竟是无情到让人齿寒。

“怎么办呢？”她似自语般呢喃，忽而对着端木月一笑，“我突然不想杀你了呢。本以为你已没有心，却没有想到你的心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么我若是对她做了什么，你会不会心痛？”

端木月抬眉，神色未变：“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你不要忘记赘在朕手里，你施加在她身上的，我总会千倍讨回来的。”

“哼，你以为我还会在乎那个小鬼的死活么？他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她轻笑，笑声却尖锐刺耳，“想不想知道，你心爱的人在你面前和别人燕好，你是什么感觉？”

话音刚落，萧风的脸色已经变了。

身体的感官忽然在一瞬间被无数倍的